第二章磨砺技艺 (第2/2页)

让他的心性愈发沉稳坚韧，犹如磐石，不为外物所动。
　　
　　老武师这般冷淡疏离、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，他却仿若未见，笑意盈盈，神色诚恳真挚，
　　
　　仿若暖阳破冰：“晚辈此番前来，并非求取武技加持，心中唯有一愿，那便是拜入您老门下，
　　
　　潜心研习灵阵与兵器养护之精深技艺，还望您老成全。”
　　
　　“哦？”老武师眼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诧异，
　　
　　原本慵懒闲适、仿若闲云野鹤般的姿态瞬间如湖面投石，泛起层层涟漪，
　　
　　整个人精神抖擞，仿若苍鹰振翅，细细打量起楚霄，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，
　　
　　一寸一寸剖析其皮肉筋骨、洞察脏腑气血。良久，他微微摇头，满是惋惜慨叹：
　　
　　“委实难得，在这浮华世道，尚有年轻人愿涉足此等清苦门道。
　　
　　可惜呐，观汝体魄，委实欠佳，这两门技艺研习之路，艰辛异常，荆棘满布，
　　
　　依我看，怕你连半日都难以支撑，还是趁早另寻他途，莫要在此空耗时光咯。”
　　
　　“体魄欠佳？”系统精灵先前那番论断已然在楚霄心底埋下疑虑种子，
　　
　　如今老武师亦是这般口吻，仿若一记重锤，敲得他心下忐忑不安，
　　
　　可那与生俱来的倔强执拗，恰似燎原烈火，在胸腔熊熊燃烧，须臾未曾熄灭。
　　
　　楚霄深吸一口气，昂首挺胸，朗声道：“只要您肯慷慨授业，
　　
　　无论前路何等困苦艰难，风霜雨雪如何肆虐，我楚霄绝不退缩半步，定当咬牙坚守！”
　　
　　“既是如此……”老武师闻言，复又缓缓闭上双眸，手中核桃转动不停，似陷入沉思，周遭静谧得只剩那细微摩挲声。
　　
　　良久，他忽抬手指向墙角一柄巨型战斧，
　　
　　那战斧静静矗立在阴影之中，仿若洪荒巨兽蛰伏，透着古朴厚重、雄浑威压。
　　
　　斧柄粗如儿臂，其上木纹仿若岁月镌刻的神秘符文；
　　
　　斧刃寒光凛冽，恰似暗夜流星，似能轻易撕裂虚空、斩碎山河，
　　
　　“那你且将那战斧拿过来。”
　　
　　楚霄抬眸望去，心下暗自估量，以自己三品武者之力，寻常几百斤重物，不过抬手之事，小菜一碟。
　　
　　遂大步流星向前，伸手稳稳握住斧柄，准备一展身手。
　　
　　谁料，指尖刚触碰到斧柄瞬间，一股仿若来自太古洪荒、
　　
　　排山倒海般的沉重力道，如蛰伏巨兽陡然反扑，迅猛无匹，远超他所有预想。
　　
　　楚霄心下大惊，却不甘示弱，当下憋足劲道，浑身肌肉紧绷隆起，
　　
　　恰似青铜铸就的力士雕像，双手使力，妄图将其提起。
　　
　　刹那间，他脸涨得通红如熟透番茄，脖颈青筋暴起，蜿蜒似怒龙，可那战斧却仅微微撼动，
　　
　　仿若扎根大地深处的千年古木，纹丝不动，恰似蚍蜉撼树，徒留无力与狼狈。
　　
　　楚霄心下暗忖，此物怕不下千斤之巨，这般骇人的重量，
　　
　　莫说是用作打铁铸兵的寻常匠器，便是上阵杀敌，
　　
　　那也堪称无坚不摧的绝世凶器，一斧落下，怕能开山裂石、天崩地裂。
　　
　　楚霄生性倔强，恰似崖壁之上傲然挺立的青松，
　　
　　任那风雨如何狂暴肆虐、雷霆如何轰鸣震骇，根基深植岩缝，决然难以撼动。
　　
　　往昔明知神魂存有缺陷，灵法修炼之路仿若布满荆棘、暗设陷阱，
　　
　　却依旧日夜不辍，沉浸冥想，心怀希冀，盼能突破桎梏，触摸灵法真谛。
　　
　　此刻面对这千斤战斧，提之不起，可那放弃二字，从未在他心间闪现分毫。
　　
　　他牙关紧咬，牙缝中挤出一声低喝，恰似困兽嘶吼，浑身每一寸肌肉、每一丝筋骨，
　　
　　皆紧绷至极限，仿若拉满弓弦的绝世神弓，倾尽全身之力拉扯斧柄。
　　
　　伴随一阵尖锐刺耳、仿若金属撕裂的摩擦声，那巨型战斧竟缓缓被拖动，
　　
　　一寸，两寸……地面坚硬石板被划出一道道深深沟壑，
　　
　　恰似岁月沧桑、命运波折留下的醒目伤痕。
　　
　　老武师手中核桃依旧不紧不慢地轻转，可待楚霄艰难抬头、目光扫去时，
　　
　　却惊得差点叫出声来。只见那老武师站立之处，阳光从窗棂斜射而入，
　　
　　地上仅有一道淡如薄墨、仿若剪纸剪出的影子轮廓，
　　
　　身躯则仿若由缥缈雾气与虚幻光影交织而成，透着朦胧神秘，
　　
　　五官身形只是大致勾勒，瞧不清细节，周身似被一层无形轻纱笼罩，
　　
　　随着他动作，影子扭曲摇曳，如梦似幻。
　　
　　楚霄这才恍然，这灵幻界之人，或许皆是这般仅有影子、虚幻不实的存在，
　　
　　由灵数编织轮廓、光影勾勒形态，看似有模有样，实则无实体质感，
　　
　　可他们言行举止、考验手段又那般真切，不容小觑，
　　
　　这奇异设定，愈发勾起楚霄对后续所学的好奇与期待。
　　
　　许久，老武师才不徐不疾地搁下手中核桃，缓缓起身，踱步至楚霄身前，
　　
　　俯身轻舒猿臂，拾起那柄巨型战斧，于他手中，千斤重器仿若鸿毛轻飘，挥耍自如。
　　
　　斧刃划破空气，呜呜作响，似鬼哭神嚎，又似天地悲歌，彰显绝世之威。
　　
　　老武师随手从兵器架取一破损长刀，仿若信手拈花，
　　
　　姿态悠然抛入熔炉，声若洪钟，沉声道：“起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