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5章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(第1/2页)
赵传薪听的毛骨悚然,扭头钻进四代游龙,“嗖”地窜了出去。
本杰明·戈德伯格暗自感慨:到底不比师父,做不到拔吊无情。
传薪不仁,以万花为刍狗。
赵传薪到了和平学院,传送胪滨府,去了府衙。
恰逢姚佳风风火火从外面归来:“大人,回来的正好。有人给我出主意,让我炮制奢侈品。你说黄花梨的千工床好,还是金银珠宝……”
赵传薪直接打断他:“没一点新意,俗不可耐。”
姚佳不服气:“怎么就俗了?”
“你要说这个,那我可不困了。”赵传薪坐在走廊椅子上:“今后奢侈品,不能按实际工艺复杂度来计费,要炒概念,创品牌……”
他给姚佳讲解如何建立奢侈品品牌。
这个是赵传薪专业啊。
首先从衣服开始。
衣服品牌要分阶梯,有奢侈品品牌前,要先有平民品牌。
从锚点效应开始讲起。
赵传薪告诉姚佳:“普罗大众,首先没有判断能力,其次没有正确判断能力。当他们做决策时,必然会受到某个已知的参考点影响,作为判断和评估其它信息的标准……”
如果一件衣服,价值10块大洋,贵吧?
此时,你告诉他这件衣服打折,卖8块大洋,他会觉得很值。
如果一件衣服,价值5块大洋,你告诉他打折后3块大洋,他觉得不值得购买。
10块大洋卖8块大洋才八折。
可5块大洋卖3块,这相当于打六折。
姚佳感觉脑容量不够:“等等,我用笔记下……”
他脑细胞兴奋的很,这简直就是做生意的圣经。
之后,赵传薪又告诉他:“此外,当你宣传时,最好拿一个噱头来往死里宣传。比如卷王新推出一款豪车,这车的隔音效果极佳。你可以避开引擎,避开轮胎,只宣传这一点,就说在里面进行商业谈话、政务谈话,外面的人绝对听不见,上位者必选……”
随后,赵传薪又给姚佳讲禀赋效应。
此时,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公职人员,以及来府衙办事的商贾等人。
尽管姚佳频频使眼色,示意赵传薪技不外传,可赵传薪却不忌讳,大大方方说:“诸位想想,现在有个人,他有了一件东西,他一定对这件东西夸夸其谈,增高评价,因为这是他的,他得让别人羡慕。这种现象,在金融学当中,叫作损失厌恶理论。如果此人身居高位,便会上行下效,无形中给品牌赋予价值……”
周围人哗然。
“高,真高!”
“原来如此!”
紧接着,赵传薪又讲沉没成本:“这是人的心理账户,就是你付出了时间、金钱和精力,这些会对人的决策产生巨大影响。做人做事,在选择时应当排除沉没成本影响,可普罗大众是没办法做到的……”
几个商贾听的两眼放光。
此时,人已经将走廊围的水泄不通。
赵传薪又讲了讲人做决策,是如何受环境、感情、经验、知识偏见、消费偏好、不对称信息这些因素影响的。
赵传薪见人多的已经影响府衙运转,就总结说:“总而言之,种种错误判断和决策,主宰我们的生活。商贾利用这些赚钱,衙门利用这个施政,而百姓呢,则应该避开这些陷阱,所以这门学问是各界之间的博弈。好了,散会。”
掌声如雷,经久不衰!
直到赵传薪回办公室,还能听到走廊的掌声与喝彩。
姚佳变颜变色的将办公室门关上,抱怨道:“大人,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啊!”
虽然赵知府……阿不,是赵都督……也不对,都督一职被撸了。
总之,赵传薪虽然不常来办公室,但被打扫的一尘不染。
赵传薪坐在办公椅上,翘起二郎腿:“无所吊谓。其实这些道理,咱们的各经典当中都有。只是没人来归纳总结,没人将此视为一个专业学科。我虽然讲了,但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,需要一个完整的思维模型,需要从生活中点点滴滴去自我训练才能做到。”
就像姚佳说的“法不轻传道不贱卖”,其实也是一种狭窄框架思维陷阱。
中华语言凝练,汪洋徜徉,羚羊挂角。
飘逸,但不系统。
具体,但不讲逻辑,不道明缘由。
各界一脉相承,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做事积累经验,效果是有的,但效率不高。
姚佳还是觉得不该外传。
赵传薪点上烟告诉他:“《道德经》是道家经典不?”
姚佳点头:“那必须的。”
“每个书店都有《道德经》、《参同契》。几人得道,几人成仙?”
姚佳:“目前我只见到你一个。”
“哈哈。”赵传薪一乐,伸了个懒腰:“大梦谁先觉,平生我自知。”
姚佳却豁然开朗。
有时候他觉得赵传薪是凡人,有时是神仙。
他也有疑问:“拿我们胪滨府作例子,若什么事都公之于众,现在有一地比我们胪滨府更好,于是百姓怨声载道,那岂不是弄巧成拙?”
赵传薪吐了个烟圈:“你长相英俊,姑娘说你丑,你哂然置之;你长相丑陋,姑娘说你丑,你就露胳膊挽袖子急赤白脸,因为她说的是实话。你能怪人家姑娘择良木而栖么?向往美好,乃人之常情,否则就是扼杀人类天性。”
姚佳一想,还真是这样。
他拍拍脑门:“说远了,说远了,我还是忙活奢侈品去吧。”
赵传薪没在胪滨府久留。
他是这个时代的Bug。
也有人拿他卡BUG。
一般版本一代神。
一战前,赵传薪就是战神。
一战后,那便不好说了。
赵传薪想到姚佳想要打造奢侈品,不由得技痒。
赵传薪出品,必属精品。
或许可以搞一个拍卖会。
他回家看了看闺女赵念真,又转道去了鹿岗镇,带赵正则玩耍。
孩子即玩具。
“爹,镇上要办摄影展比赛,老师让父母带我们去参观。娘她太忙了,没时间带我去,到时候你能带我过去么?”
赵传薪奇怪道:“老师让你们参观,那他们为何不带你们参观?”
赵正则挠挠头:“兴许是要买票,老师出不起票钱。”
赵传薪考虑毕竟全面:“若是家境贫寒人家的孩子,买不起票,没办法参观怎么办?”
赵正则瞪大眼睛:“我们学前班,各个家里有钱,怎么会没钱呢?”
鹿岗镇的学前班也分三六九等。
能卷的起的,非富即贵,至少也能摸到及格线。
本来大家都是一穷二白,短短数年就分出高低。
从零开始到即分高下也决生死的循环一直都在,只是循环的过程快慢而已。
这让赵传薪莫名想起金属球。
“爹,你究竟带不带我去?你要是不带我去,我便让我姐姐带我去。”
他说的不是姜明辛,姜明辛主意没那么正,他说的是赵灵均。
赵灵均个小瘪犊子,年纪不大,可牌面却不小。
赵传薪笑了笑:“好,到时候带你姐弟几个一起去。”
赵正则眼睛一亮:“赵大、赵二、赵三、赵四要齐聚一堂么?”
本来赵传薪说的是赵正则、赵灵均和姜明辛。
他滞了片刻,敷衍道:“唔……再说吧。”
“摄影展在四月份,爹你可别忘记了。”
赵传薪在鹿岗镇待了两日,南下去了一趟港岛。
从港岛继续南下,去了印尼泗水。
然后再去澳洲。
在珀斯生态保护区,张大全正带人捕杀鸸鹋。
“张大人,这鸸鹋忒狡猾,咱们一到,它们便跑。咱们一走,它们便回来。”
张大全趴在地上,步枪枪托抵住肩膀,眯着半只眼睛瞄准。
砰。
一只鸸鹋应声倒地。
其余鸸鹋听到枪声四散奔逃。
那两条大长腿,迈起来比人快多了,根本撵不上,也难以瞄准。
张大全从地上爬起来,拍打身上尘土:“妈个逼的,跑的真快。”
他带人过去,将五十斤重的鸸鹋装在马车上。
张大全长吁短叹:“在国内,老子天天开着卷王车,那玩意儿,坐着可老舒服了。来这鸟地方,就只能坐马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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